“喔。”霍秀秀应了一声，又道：“齐飞哥哥，你赚我奶奶的钱，可别赚太狠，你应该知道的我奶奶不喜欢被人压一头。”
齐飞看向小花，小花起身道：“秀秀，时候不早了，你先回房休息，有什么事儿，明天小花哥哥再跟你说。”
霍秀秀不太高兴的出去了。
齐飞看着霍秀秀的背影，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。
他突然伸手抓住小花的脸，在他脸上四下里又揉又搓的，确定了，不是人皮面具。
“你干嘛？”小花被齐飞搓完，揉了揉自己脸，“还好我的脸是原装的，否则得被你搓变形了！”
“秀秀的智商好像下降了。”齐飞说完冲小花撇了撇嘴。
“是原装的。”小花笃定的说道。
齐飞看着小花，小花道：“气息。”
齐飞扬了扬眉，每个人的气息其实都是不同的，相熟的人可以通过气息认出对方。
人皮面具确实可以做到真假难辩。
习惯性的动作，面部微表情，经过反复练习也可以做到万无一失。
可是，唯有一样，人本身的气息，是无论如何都模仿不来的。
既然小花笃定没有问题，齐飞也不再纠结这个，看着无邪道：“继续方才的问题。”
无邪道：“也许，我们应该把这些东西发出去，发给我认识的人，让那些人帮我查资料，也许……”
小花笑道：“你不怕你三叔收到消息？”
无邪道：“以你的名义来办，我三叔总不能想到我头上来吧？”
“汪家。”胖子说，“可能会引来那个什么汪家。”
之前齐飞和他们大致说过张家和汪家之争，胖子还有映像。
如果这是有人刻意藏起来的，或者是有人故意埋下的线索，等着他们踩进去呢？
那他们大肆铺开了，确实会引来汪家注意。
齐飞看向小哥，未来，当小哥从张家古楼出来后，就直接去了青铜门。
而无邪，则在此之后被人设计，去了墨脱。
那些所谓的张家人，应该是汪家人才对。
“找个这方面的行家，”齐飞指了指“样式雷”，看着无邪，“请行家帮我们看看。”
无邪一愣，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。
霍仙姑手里有“样式雷”，不可能自己一个人琢磨，肯定也会找行家看。
园林建筑这个圈子，说宽不宽，说窄不窄，但老九门这个圈子里，还真就只有那么几个行家里手。
无邪立刻想到一个人，他爷爷的忘年交，出自园林设计院，专门给古建筑搞检修的。
确定了去找这样一个人之后，诸人各自回房休息，小哥却坐在齐飞书房的沙发上没动。
“解释。”小哥看着齐飞道。
换作别人，被小哥没头没脑的问这一句，都会直接懵掉的。
齐飞给小哥倒了杯茶，反问：“关于哪一个问题？”
小哥抿了抿唇，将茶喝了，问道：“地方。”
齐飞道：“时机未到。”
小哥站了起来，看着齐飞道：“多久？”
“我们现在都身处旁人布的一个局中，”齐飞一脸郑重的道，“在遇到你们之前，我打算当一个安静的旁观者，把自己放在局外。”
小哥看着齐飞，眼睛分外澄澈。
齐飞道：“举个例子，如果你想要一个人去一家特定的餐馆吃饭，你不能主动邀请，也不能做任何暗示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显然，这个问题超过了小哥的认知范畴，因为他从来不会做这种拐弯抹角的事情，更没有要约人吃饭这种社交问题。
齐飞看着小哥的表情，就知道自己举了个失败的例子，但是他还是决定继续说。
“大街上发优惠券，看似随机发券，迎面过来无数人，可是目标人物收到了优惠券，发现正好有她恋人爱吃的菜系，于是她和恋人打电话，踩入陷阱，在设定好的时间到达那家餐厅。”
“在我举的这个例子里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小哥说：“设计、时机。”
齐飞道：“满分一百，现在你可以睡觉去了。”
小哥起身准备离开，齐飞道：“对了，天真可能没有告诉过你，你有一个外号，叫做职业失踪人口。”
小哥看向齐飞，齐飞看着他的眼睛说：“不要失踪，不要自己独自去做什么。记住，你现在只是一个患了间隙性失忆的病人，你不能再为了找回记忆反复去一些危险的地方。而且，我们如果要反击，需要你在。”
小哥没有回答，转身走出房间。
齐飞看向小哥喝完的茶杯，露出笑容：喝下勿失勿忘符，小哥不论往哪个方向走，都会在三个小时内走回到他身边。
齐飞涮了涮杯子，对门口道：“别站着了，进来吧。”
房门被推开，小花进来了。
小花先道：“我银行卡给你了，你可不许再要钱了。”
齐飞失笑：“问吧。”
小花问道：“张小哥，就是闷油瓶吗？”
齐飞点头。
一向冷静的小花也少有的露出吃惊的表情：“张起灵，张家的族长，真的是他？”
“他现在只是个病人。”齐飞道，“他需要休息。”
“老一辈的究竟在做什么？”小花道，“我不信你不知道。”
齐飞道：“背叛和张家的约定。”
小花沉稳的面色差点裂开，他直直看着齐飞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齐飞眼角瞟了一眼窗户，淡然道：“张家和汪家一样，都是力量。老一辈的只是想摆脱这些力量，无论张家还是汪家。”
“背叛约定？”小花问道，“什么约定？”
“无论是什么约定，都已经不再重要。”齐飞道，“张家没什么人了，小哥人不坏，他需要休息。”
小花问道：“和张家守护的秘密有关吗？”
齐飞道：“每个人都有想要守护的东西，只是立场不同，塾是塾非、塾黑塾白，本是相对而言。老一辈背弃了那些约定、还有使命，只是为了我们这些后代能活得轻松点。”
“如果我们彻底击败汪家，那么所有事情便会迎刃而解。”
小花撇了撇嘴，道：“你真的姓齐不姓张？”
齐飞道：“比你姓解还要真。”
小花皱眉道：“话说一半最讨厌了。”
齐飞道：“你又不是天真，什么时候好奇心这么强了？”
小花白齐飞一眼，起身走人。
“这就走了？”齐飞笑道，“不打算给孤唱曲贵妃醉酒吗？”
“呸！”小花灌了杯茶就走。
书房门关上，过了一会，齐飞叹了口气，看向窗外道：“有门不走，偏要走窗？进来吧。”
纱窗从外面移开，小哥翻窗进来。
“解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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